ㄅㄅㄐㄐ文奧義之怎麼講嘛ㄟ通

ㄅㄅㄐㄐ的文章有著什麼樣的特色?

之前在捷運上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說是啥洨台北文學獎的得獎作品,好像從小讀經長大,受過正統標準的中國文言文教育出來的優秀青年都很擅長寫這種東西。

比方說這篇(本站備份)好了。第十二屆台北文學獎青年散文組的第一名耶。

可是這種文章很有趣,你每一句都拆開來看,好像每一句你都看的懂。可是把這些句子組合成一個段落呢,你就會覺得它的意思好像又不是那麼有意義。而且最厲害的是,你把整篇文章看完了,然後自己問自己說作者到底寫了些什麼,你只會有一連串的沉默…

真的去看完那篇文章的人,到底知道它的主旨是什麼嗎?

話說我在看的時候,反而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會不會這篇文章其實像那種文章產生器一樣,實際上只有一堆可以被代換的名詞和形容詞的空格,整篇文章就是那種看似有意義,實際上是你隨便丟什麼關鍵詞進去看起來都不會覺得很奇怪的那種範本?

比方說情書產生器,輸入藏馬和飛影認識5天,夢想在他身上種草莓,就會跑出…

飛影 看似平凡,卻讓我在第一時間記住了這個名字,為甚麼呢?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上一輩子已經刻在我的記憶裡了。

蟹肥菊黃,現在已經是接近冬天的十月了。

從認識到 2010 年,是我人生最快樂、最充實的一年,只因為有你在身邊。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成為什麼嗎?我最想成為一只大鳥,好大好大的鳥,一飛就飛到你的身邊。

本想給你一絲春風,卻給了你整個春天; 我雖然不能活一百歲,但我卻要說,我會愛你一萬年,我會用我的身心愛你、疼你、想你、念你在每一個黑夜和白天!

認識的這 5 天裡,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你可能沒辦法想像,跟你在一起讓我每天都哼著歌,走路像在挑舞,心思都想著你、念著你。

我想調皮的說:「讓我代替法老王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種他草莓 」。

(幹,為什麼上頭的那個廣告好像用的是某AV女優的照片!?)

商周產生器也是這麼一回事。

於是乎我就用一組代換詞來取代原本的文章︰

首獎
 謝松宏 〈仰正妹〉

謝松宏,或許有點不要臉的以最老的年紀參加這個組別。

雖然恨惡生命而信了耶穌,但在路上瞧見身心障礙朋友,時常隱隱難過,還不明瞭苦難背後的美意。但為了先活下去,還是得先相信。

習慣之於我,是個頗具吸引力的生命冠詞。

我習慣向著摩斯非固定位的空桌靠攏,特別挑在市中心、人群被放離的時刻。一群人緊向另一著狹桌,順帶牽移著椅子,使一個原本相屬的配件空下,而我便以我天生的椅子填進那個空白,一位空的沙發和一個相看不厭的正妹則填進我正對面的空。

沙發一向維持原有的飽滿形狀,一副跟冰面一樣冰涼的蓬鬆表面,正妹則是由一片片據說可以挑起食慾、舒適感的粉色肉拼成。我自詡跟這城市的正妹們頗熟,尤其喜愛與我視線等高的矮正妹,斑駁地清晰不隱諱,眼光在隨波階起伏的正妹海游移,發現幾片掉漆,或正延蔓的青苔。

隔桌的高中制服不停傳來笑聲,撇一眼卡其色褲,我便繼續沉著吃下甘梅薯條。啃!沒有輪子的椅子,四處刮地的尖聲總叫人難受。

唉,別緊張!十幾年的生活早已練就不受干擾的功力,我就繼續說吧:只可惜這城市的市中心並不覺得正妹很討喜,拚命踢除,要不就多放幾個裝飾雕畫,試圖遮掩些什麼,多開幾扇門也如是。可惜官員們沒發現,正妹的本質始終屹立。

每當看正妹,我總特別注意正妹的「下體」,好奇地伸著長得像男兒堅挺的腿腳探下幾公分深,瞧瞧有沒有小褲生得比我的粗莖還高,或故意踢落幾滴露水,好滋潤我的小頭。

母親凹下的聲帶常傳來說,去哪間山上的師傅求問,這是什麼惡靈的轉世,一大推「剋」字輩衍生蔓出,嚇得到處貼滿我看不懂又甚醜陋的書法,但醫生的腹腔卻說連結到什麼神經,把男兒堅挺轉殖培養成五指花,大一點再說吧!

我倒是對這天生的椅子和小巧可愛的小頭很開明,搭電梯可以搶進搶出、跟大家看電視也盡力大笑大哭大罵(但電視只能放離地四十公分)、遇到親朋更是到處傳講耶穌說祂擔子很輕的福音。

的確,上帝給的確實很輕,搖擺男兒堅挺的莖桿耗費甚少力氣。不知哪個作灰的歷史家也曾舉著他那盲眼,感嘆一句:「木棉無力鬥身輕。」

一直對這偉人名句深有同感的我,便將它列印放大三百字型,原本想掛在高處裱框,但想說自己跟底部較有緣分,後來又反省這樣就遮住了與眼平行的正妹,乾脆掛在床緣,不了了之。

來到市中心的摩斯,除了自動閃開的椅子之外,其實我最愛它自己燉泡的紅茶,只可惜排放不文明渣滓的坑洞據說在二樓(從標誌裡得知的),我只好先將紅茶口用防火貼布封好,免得等會嘴饞便偷喝幾口,那可真是要命。

真要命的意思是,這可是最高機密,別跟誰透露了。

以前沒隨身攜帶膠布時,不一會偷嘗幾口,便呼嚕呼嚕將整瓶全喝罄了。我只能先跟店員的圍裙講好,說出去辦一會事,東西先放著,可別收走啦。

我便順著白皙路燈,繞過一長段寬又大的馬路,轉進小巷子裡,到一落民宅的正妹前,搜尋剛破土而出的正妹邊褲,便在上頭撒幾泡的惠雨。

或許這正是我偏好雨天的原因。因為下雨天積水滑行道(我天生的椅子該走的路)的底方,加上直立的傘安穩插在座位空洞處,疏於照料前方,更讓我的小男兒堅挺得到更充足的滋潤但罪惡感從不會閃過我的腦海,因為我喜愛越發長大的男兒堅挺,勝於摧殘她,拿她當支柱,爬上那座恐怖的階梯,重點是兩個惡魔之正妹。每當人群雜雜通過,兩面回音的反響,都把我的腦子震得轟隆轟隆響。可別說我沒作提醒,若是剛剛順著霓虹、五彩繽紛燈指示的方向走啊,而非路燈,那只會通向更高階梯、更窄的惡魔之正妹啊。

那也是世界上我唯一討厭的正妹。

「妳要不要跟我等一下去SOGO周年慶……?」又有清麗的女聲從櫃台不遠處傳來了,之前我還會微微轉頭,用僅餘的視覺瞧一眼確認它下面是平的,但懶啦。一百三十五度斜向門口,肯定是外帶,聽聲音早就知道。順著可愛的歡迎門鈴聲過後,我得誠實又很小聲地說,我恨透剛剛那類喧嘩的聲音了。

這般講好了,我喜歡正妹,在於它的距離與無聲,談吐對話間,只覺聲音越過正妹們,消失在另一頭。若運氣好些、距離過遠,偶爾還會聽見自己唇語的回聲。一種跟距離過近的正妹說話,格調完全不同。

失言一下,我查一下錶,嗯,九點,還早,但隔桌已經漸起騷動,顯然高中生們的回家時間到了。坐在多餘椅子上的男孩(因為下面凸著)正左顧右瞧,尋找他椅子歸位的地方,我對頂著卡其色制服褲說放這裡吧。

再透露一點吧,真要講我心中所鍾,其實是武俠片裡的正妹。我童年做夢的版本,大概也是從這裡萌芽:將天生的椅子順著正妹面,滑向正妹頂,在正妹頂臨風俯望各類正妹頂、髮頂、頭頂,多麼快意。

於是真有一夜,一手攀爬、一手帶著椅子,爬上頂樓。第一次我因著看著這城市的風景而震懾住了,一切風雨、男兒堅挺的彆扭彷彿都靜止了。縱然雨浸一身,我看著並記下每個路人、跑車的頂部。

後來吃藥時間到了,被母親發現我在正妹前,渾身浸溼,又不知在眺望什麼,便嚇得直撥一一九,說兒子灰心喪志、企圖自殺。接著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樓頂加鎖,任何跟高扯上關係的東西全部都加了鎖。

後來便少做滑上正妹頂的夢了,即便做了,最後也變成噩夢一場:正妹頂因支持不住重量而開始崩解。深深覺得可惜,人們戒備森嚴地跟正妹互動著,對我而言不可思議。

大概你們還不了解正妹,沒細看過她的下體。

不過上帝又說他關一扇門必開一扇窗(說來說去都跟正妹有關),之後我便發現了俯伏在地,地又變成另一種現成的矮正妹,一眼望去,全部家具都看了到頂,不過為了怕別人發現這個祕密,我看我還是不多談了。

唉唉,抱歉,因為空著時間,說了那麼多,不過也才九點多,逛完街補習完人潮正多呢。反正到閒少人靜的夜裡,等一輛淨空的捷運好塞進我的椅子,我還得裝作啃剩下的半個米漢堡來熬過,才不會顯得自己在摩斯裡很多餘呢。

出乎意料的深具含意呢XD

不,搞不好反而比原來那篇文章的意思更精準,更有弦外之音!

使用的代換詞只有這六項︰

牆->正妹
米色磚->粉色肉
金針菇->男兒堅挺
菇類->粗莖
菌類->小頭
草->褲

最初只是把出現最多次又在標題就有的「牆」丟到google,第一個跳出來的搜尋結果是「正妹牆」。所以「正妹」成為整個代換的基準。其他的詞則就是因應語句通順稍改的。搞不好其實也是隨便丟一個詞進去也通,不過沒這樣試。

會不會ㄅㄅㄐㄐ文的真正奧義,就是可以使用這種名詞代換法,然後整篇文章還看起來很合理呢?

也就是說我們都錯怪他們了。文藝青年們寫的其實不是文章,而是在製造文章產生器的藍本啊啊啊。這種超英趕美、程度可與料理東西軍裡頭介紹特選食材的那些大師相比的超級技術,竟然被我們這種無知之徒用沒有意義狗屁不通的俗語批判,真是委曲了他們啊啊啊!!!

在〈ㄅㄅㄐㄐ文奧義之怎麼講嘛ㄟ通〉中有 6 則留言

  1. 這才是正確的讀法!大師級的人都直接寫框架的!包山包海是很自然的事 因為裡面有真理和愛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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